人在老村
我开始学会与老村相互厮守。静静地仰卧在老村旷野。慢慢回想往事,回忆陈年足迹。
用身体的翅翼捕捉草地上的蜂鸟鸣虫,任凭午后的风,撕扯两鬓的斑白。同时,把自己的心事搁浅,找寻一些若有若无的日子。
站在稻香四溢的田野,我向田间的白鹭致意。走在摇摇晃晃的田埂上,我成了陌生人。
回到老屋的檐下,抚摸刚刚出生的小狗。母狗用警惕的眼神怀疑我。它不知道我的来历。
旧的故事,早已完结。新的故事,没有开始。我心中装满记忆,在老村的土地上久久伫立。老槐树有气无力的身体,已无法经受三十年前我鸢飞猴跃的身影。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丝丝地喘着粗气。我臃肿的身材,无法找寻童年的背影。
仰望雨后的村庄,我向天空致意。白云转瞬即逝。连脚上的泥泞也未曾擦掉。老村的日子,不见踪影。
老村印象
诺水河畔的并蒂莲,开了一茬又一茬。船工号子的吼叫,让野茶灞夏日的黄昏阵阵颤栗。
这只是老村年复一年的例行公事。这条河,以及这座村庄的老旧,我已经无法考证。河边的桑园,人来人往。一场洪水,人去鸟散。周而复始,桑园依旧。把老村的夏天折磨得死去活来。
父亲进过桑园,母亲也进过桑园。桑园的秘密依然。在野茶灞,桑园也是一个古老的传奇。
村庄的格局,是秘密也是风水。那些依山傍水的小木屋,吊脚楼,小窝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