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伟明 : 老师——妈妈，我想对您说

老师——妈妈，我想对您说（朗诵诗）
——有感于湛江市特殊教育学校周年庆典
戚伟明
一
从哪一天开始
谁将我世界的窗口关闭
每天我没有眼睛可以睁开
每晚我的睡眠没有眼睛合上
我的天空是黑暗的
我的四季是黑暗的
我的一切是黑暗的
我跌倒在人间茫茫的大地上
痛哭——呼喊——黑暗
黑暗——呼喊——痛哭
我的泪水没有眼睛可以流出
我的泪水再多也洗不掉眼窝里的黑暗
我迷失在世界的深渊中……
啊是您——老师
您让我手握一根盲棍
我就有了一双特殊的眼睛
我走过了多少坑坑洼洼的路
您给我一页页盲文
那些凹凸不平的文字
多像您心灵跳动的韵律
多少个日夜从您的心到我的指尖
世界慢慢开始了万紫千红
人间的温暖从我的心田渐渐升起
二
从哪一天开始
谁将我声音的世界阻隔
谁又将我美妙的歌喉堵塞
每天闹钟无法将我吵醒
每晚我听不见妈妈温馨的催眠曲
我的嘴巴张得和天空一样大
却无法跟一只小鸟一同歌唱
我的一切和死去的风一样喑哑
我跌倒在人间茫茫的大地上
痛哭——呼喊——死寂
死寂——呼喊——痛哭
我听不见自己的哭喊声
我的痛苦怎么冲出厄运的咽喉
我迷失在世界的死寂中……
啊是您——老师
您用汗水滴落的声音
为我捏出一只只神奇的耳模
一只小小的助听器多像您一颗小小的心脏
亲切地贴在我的耳轮
多少个日月晨昏您那动听的言语
唤醒我沉睡已久的回声……
啊老师我想对您说
我终于看见您的爱像阳光一样每天对着我微笑
听到了听到了大地的呼吸声
多像妈妈的催眠曲每天哄着我平安入睡
2003年11月30日
2004年7月24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