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急切的心

庄稼人坐在早春的田埂，
眯着眼把烟抽完回家了，
土地比往常迟了大半月才解冻，
之后犁完地照样播了种。
我是追随你到了这田野我的女神，
她在田野上侧脸迎着风俏立，
飞扬的长发掩藏着白皙脖颈，
我知道我的心过于地急切了。

今夏的晴天也太多了些，
路边的伶仃花还是那么娇艳，
地里的向日葵已摘了一次芽。
只是水塘更小了，
青蛙苦苦地叫着。
我侧脸不敢去凝视我的女神，
她白裙款款露出小腿和胳膊。
连同那个撩起发梢动作，
弯弯的眼睛像弯弯的月，
白兔一样的门牙和酒窝。
农人们满意地停了活计，
路过呆立着且羞愧的我。
赞美和颂词不费力气，
我知道自己的心过于急切了。

秋天连绵的阴雨终有停歇，
收获的时节披星戴月也值得。
田间有着女神已是久远的传说，
稼穑比狩猎让人的信仰更平和。
而我早已用心盛着她的甜美，
带回到了初识她的地方，
种在我心头以生命呵护着。
我的心跳日夜为她唱歌，
为她披衣星夜望着银河。
今天她在梦里惊艳地盛开了，
那香味有秋天般金色的光泽。
当她做梦时那阁楼的窗户轻掩，
我知道我的心还是过于急切了。


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