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他贤弟:
从你鲜有的上网痕迹来看,你应该还是个活物;从你七零八落的碎碎念来看,或许活着对你来说也不过如此。请恕我坦白,多年的不见,让本来关系就一般的我们,转而变的陌生了。估计和你陌生的还有柳软软吧?有3-5次我尝试着联系你,其中就包括给柳软软打电话,但是彼此都在沉默中等待着说“再见”二字。看来年少时的“你侬我侬”就像软泥上的字迹,最终还是水归水,泥归泥。
然而却不知道你究竟归了何处?前几天宿舍老大从彼处来,我请他吃火锅。吃饭时,发现竟然一双手都数不出宿舍的8个人来,单单地把你忘了干干净净。后来服务员小姐上了盘羊肉,我们才醍醐灌顶般地把你想起来了。可是说到你的可能去向时,我们2个人4只手20个手指头都不能尽数。老大说你可能去了英国,我觉得可能不大,因为超过5个单词的句子就能让你头晕目眩;他又说你可能去了日本,我也觉得不会,因为你是唯一把“亚美跌”翻译成“goon”的人,语言的障碍会让你找不到哪怕最简单的工作;但是有人说在仿佛西域见过你的背影,那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现在也只能猜测罢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你确实是失踪了,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消失的日子里,确确实实地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个城市成功的修通了地铁,从八里村到小寨再到钟楼甚至到火车站再也不用挤那要了亲命的603了;小寨旁边的汉唐书店还开着,蹭书看的大半都还是学生;学校由学院正是更名为大学了,只不过感觉更旧更老了,像电影里闹过文革一样的泛黄起来,唯独全国唯一建在大学里的地下通道依然建在;还有你经常故意用“大便腹腹”来形容的首脑们也有若干进了局子;食堂还是冲南开门,但是西边那家卖旦旦面的美丽的旦旦姐姐早就走了,她旁边卖冷饮总是冲你微笑的女孩也不见好多年了;北门的街道上,城南饺子馆依旧还开着,前不久我很怀旧的在那儿点一份饺子,拍了10块在桌上,说不用找了,他们服务员过来说:“我们不卖半份”,估计是价格真的涨了吧;还有你曾经把他们当家的“X4网络会所”已经被某国际中心取代,这个国际中心一直延伸,顺便吞没了你也曾将把他们当家的网吧——“512”和它下面的“1024”;柳软软同学也结婚了,听老大说她嫁给了曾经一直给你们俩当灯泡的老七,现在我们才明白,原来你才是给别人光明的人;老七应该也很爱软软吧,要不然不会把身高160的软软喂到了体重也是160,看来水和泥在一起,只能成为水泥了。
大雁塔广场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喷泉也依旧定点绽放,只是你再也找不到可以牵着手、和你一起在喷涌的泉水里奔跑、任泉水打湿全身的姑娘了。
我走在西大街上,也找不到许巍当年拍MV的地方,只是耳畔心底还在dilililidilililidada唱着他的歌:
那一年,
你正年轻,
总觉得明天肯定会很美,
那理想世界就象一道光芒,
在你心里闪耀着。
怎能就让这不停燃烧的心,
就这样耗尽消失在平庸里,
你决定上路就离开这城市,
离开你深爱多年的姑娘。
……
此致;
敬礼!
兄:那谁
某年某月某日